"诗俊"陈与义、"词俊"朱敦儒和"文俊"富直柔是北宋和南宋交接时期活跃于洛中地区的八位文人即"洛中八俊"之一(实际历史上只有三“俊”被确认,被记载于宋代楼钥《攻愧集》第七十一卷),交好甚恰,三人也都是略通医理之人。 有次,三人结伴到洛中一长满桃李丹桂的山里郊游,在山上见到一腰间别着刀、身上挂着弓、手持长矛而肤色黝黑、膀大腰圆的知天命之年的汉子,扛着一个獐子迎面远远健步如飞下来。三人即生文意,年长的朱敦儒表示自己不善诗,就先凑合来个每句打一(中)药名的诗大家猜。 其略一沉吟道:“时光已到小暑天,鹤发童颜一老汉;吴刚樵罢肩上挑,馨气袭人随风散。”陈与存表示让次长的富直柔先猜,富不假思索就道:“‘小暑’近半夏、 ‘童颜鹤发’是白头翁(少年白)、‘吴刚樵罢’见桂枝、‘袭人馨气’有麝香”。 三人随即哈哈大笑。无几,汉子近前,问及笑因,遂相告,汉子称妙。不过,他表示自己打猎的这个獐子是为感谢一个让其起死回生的很有学问与医术的郎中的。郎中也在山上采药,走得慢,他们约好山下汇合的。既然有人笑谈,他干脆停下等着郎中。而“三俊”也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个苍生大医值得猎户如此,就也就不急着走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下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跟“三俊”差不多年纪的人,一看就是个知诗书的。猎户为大家引荐说此人名叫许叔微(南宋1133年考取进士,后被称为“名医进士”),并说:“这三位才俊见我时就赋打药名的诗一首,先生何不也来一诗唱喏?” 许表示即便如此,也勉力作打药名的诗致敬三位。于是张口便道:“半戏半歌同台唱,欲求兵器空中扬,相遇倾情心里乐,故土乡情了如掌。”朱敦儒拍手道:“‘同台唱’为合欢,‘兵器扬空’就是巴戟(指)天。”陈与存接着打恭道:“‘相遇心乐’一见喜,‘故土’即熟地啊。”三人直呼“妙,妙!见面即友,天涯也即邻。欢天喜地!” 此时,许谦逊地表示“献丑,既然相识,何不都来一首呢?”于是,陈与义谦让年纪稍长的富直柔先来。 富善文,却不精诗,表示很遗憾自己不能就此情此景吟咏互答,但也还是会作同是打药名的诗以敬。毕竟文学相通,其看了看许叔微背上药篓子的东西,略作思忖道:“冬盖荒原地,暑季自萎黄,苦辣酸甜咸,宽溪浅水长。”许叔微微微一笑,立即作答:“‘冬盖荒原’的便是甘(干)草,‘暑季自萎’即夏枯草,‘酸苦甘辛咸’是五味,‘浅溪水长’的是薄荷。子已把余所采之药都说了好几味了,见情见景是矣。” 如此,就只剩陈与义了,四人均投去了询问的眼光,陈也不再谦辞,看了看许叔微药篓,又瞅了瞅猎户,脱口而出:“一株空心树, 独立东蓠边;病愈膏肓久,九死一生还。”许叔微点头说到:“‘空心似树’株木通,‘独立东蓠’见一枝黄花。此亦为我现采之药也。”朱敦儒不觉间道:“‘膏肓病久’没药啊。”富直柔与猎户相视一笑,而猎户拍了拍自己,几乎同道:“‘九死一生’独活了!” 随后,五人均由衷大笑,相约下山到山脚下猎户家相聚欢饮。后来成为了朋友。 声明:国正行著独发中医启疾光网,转载需注明转自启疾光网,商务用途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