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母 珍珠母与石决明的药性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同为介壳类药物,故都有潜降之功能,均可平肝潜阳,清肝明目,常用以治肝阳眩晕,肝热目赤,肝虚目暗等证。然石决明主入肝经,平肝明目,药效颇捷,故有“千里光”一称,兼能滋阴除蒸,还可以用于阴虚发热,骨蒸潮热等。而珍珠母则兼入心经,与石决明单入肝经不同,故又能安神定惊,还可用以治肝阳上扰,烦躁失眠等证。煅后外用能治湿,常用以湿疮瘙痒或收湿敛疮。因此,“心经神志病常用珍珠母,肝经阳上亢病多用石决明”。 珍珠与珍珠母均入于肝是无可否认的,但它们都兼入心经之说,我们认为事实并非如此。珍珠之能镇心善治癫痫。是以心有实痰,或痰迷心窍或痰火扰心,即得此疾。痰乃体内津液经火邪蒸灼浓缩而成,为其性寒能除火,味咸善下而能泻上位之邪,其味亦甘以入脾胃,是于中焦泻心之实痰而能主之。何谓于中焦泻心?这是说它于土中泻其母的意思。此泻,乃以甘入土而导下,并非是味苦之直行而泻的那种。珍珠之能定惊,是以病久则心气虚弱,心阴不足,以致心失安谧,则心神不安而为惊悸,其归肝经,味甘而能补之,甚合“虚则补其母”之医理,肝得其补则心有所养,神可安矣。 珍珠母能治烦躁失眠固然属实,但只能从广义上认为是能归于心经,因为实际上珍珠母所治之失眠,多由肝阳上亢所致,其实则是安其本分,治肝而医心罢了。临床上在应用本品以安神定惊时,常配伍重镇安神要药磁石。不过,尽管药理分析认为磁石具有补血的作用,但此药对总的来说乃属治标之品,还须合补益药物而能用之。 ◎牡蛎 此外,牡蛎亦属贝类良药,其肉与壳均可入药,尤以壳为较好,古代医学文献对其壳评价很高。如《汤液本草》中提到:“牡蛎入足少阴,咸为软坚之剂,以柴胡引之,能去胁下之硬;以茶引之,能消结核;以大黄引之,能除股间肿;地黄为使,能益精收敛,止小便,本肾经药也。”牡蛎壳中的钙盐能致密毛细血管,减低血管的渗透性;入胃后,与胃酸作用形成可溶性钙盐,其钙离子的吸收,能调节电解质的平衡,抑制神经肌肉的兴奋,因而牡蛎可用以治疗胃及十二指肠溃疡、盗汗、失眠、眩晕等证。 ◎乌贼 乌贼又名墨斗鱼,但实际上它不是鱼而属贝类,因为它还没有脊椎骨。但乌贼似乎没有壳,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乌贼本来是有外壳的,只是其生性好动,沉重的外壳会妨碍它游泳,故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把外壳藏到了外套膜的里面,起支撑软体的作用。另外,进化后的壳质疏松,不仅不是负担,而且对游泳有帮助,能增加浮力作用。 乌贼全身均可入药,其中以乌贼墨和乌贼骨的药用最为显著。乌贼墨止血作用广泛,属全身性的止血药物,如可用于消化道出血、肺结核出血及功能性子宫出血等。乌贼墨善止血的原因,中药理论认为是黑克红(水克火)之效,即“血见黑即止”。而西医药理学则解析是墨中含乌贼墨黑色素之故。二者所论异中有同。 ◎海螵蛸 乌贼骨是一味传统中药,别名为海螵蛸,《本草纲目》谓乌贼骨乃厥阴血分药,诸血病皆可治之。周岩说:“乌贼鱼由寒乌入水而化,其骨白,骨为肾之合,而色白则属肺,是为摄气入血,故能化血中之气。肉腴润而骨独燥,又能燥血中之湿。血闭癥瘕、惊气入腹、腹痛环脐者,血为气郁也;漏下赤白、阴蚀肿痛、疮多脓汁者,血为湿乱也。治以乌贼鱼骨,如磁石之引针,琥珀之拾芥矣。” 目前使用乌贼骨治病亦成较广泛。例如,利用乌贼骨粉末可直接治疗胃出血,外伤出血等,若配伍其它中药,则能治功能性子宫出血、肺结核咯血、气管炎等各种疾病。本品在治疗胃部疾病上,效果最为显著。一般认为是乌贼骨藏在外套膜里面,不但没有受到海水的影响,反而变得甘淡而归于胃之故。 ◎对虾 节肢动物中的对虾,不仅美味可口,尤可用以治病。早在《本草纲目遗拾》中就如此记载:对虾,补肾兴阳治痰火,后半身不遂,筋骨疼痛。但是,我们认为,补肾治痰火的是其肉,能以助阳的主在其壳。并且,其壳生则性属寒凉,炒熟后全壳通红,性转温燥,方能助阳。有人食虾壳会全身发痒,而虾肉配伍其它中药可治全身瘙痒。正所谓:“凡物之相连者,其性统一;相隔者,其性相反为二。”由此可推知,其中道理是其皮与肉不相连续故而其药性相反相克所致。 ◎蟹 同类动物中的蟹与虾多有相似。一般认为蟹壳生本寒凉熟则温燥。又蟹性横行善破,故其功擅破血而能续断。如将全蟹焙末,黄酒冲服,可治跌打损伤或腰扭伤。而将蟹壳煅灰,可治产后血闭,乳痛硬肿等。吕道人说:“人胎直生,而蟹爪旁走,故取而破胞耳,又不可不知。” ◎鲎[hòu] 我国东南沿海生活着一种叫做鲎的节肢动物,其身体由头胸甲、腹甲及剑状尾部组成。宋代《嘉佑本草》记载鲎尾烧焦主治肠风泻血,崩中带下及产后痢。是以本品为尾故主下焦,是刺则能治风,属甲含钙尤善止血。现在民间仍流传多种验方:如用鲎肉于猪肝同煮,可治白内障;又如用其壳或尾焙干研末冲服,可治胃炎、腰扭伤、肺结核咳血;再如其壳煅而研末,直接外敷以治疗创伤性出血等。 |